8一病不起(1/1)

怀着对自别的反,秋夜音伤害了许多人,一路踏着白骨走来,事到如今却陶醉在不该有的中,忘不掉被的甘滋味。

前后的反差令他自惭形秽,滋生了些许罪恶。他想到病逝的妻,突然理解了对方在死前辗转反侧难以释怀过去的原因:是无法面对、更无法接纳自我。

曾经必须要错事才能活去,等无须再拼尽全力苟且偷生时,有了余裕的人又会把犯错的经历视为值得憎恶的污了。他会希望自己不曾失足过,会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净净问心无愧的。人如此,贪心不足,永远可耻地奢望着更多,不能满足于现状的安稳。

“但愿投个好胎。”在生命的尽,病膏肓的妻曾这样絮絮低语。

“为什么要呢?这辈我们不是已经获得幸福了吗?”秋夜音握着她的手,恳请她努力持。她却叹了一气,虚无缥缈,“幸福?我真的有资格获得吗?我早已烂透了……”

她不能原谅自己。而那时的秋夜音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为何不到。没错,她是卖过,但那是无可奈何的事,因此而耿耿于怀,未免显得死脑

没错,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。正如现在的秋夜音,只不过是为了解决给男人而已。

果然,不能原谅是有理的。

过往践踏了那么多人,犯了那么多罪,一朝转变了想法,甘于平平常常地过日了,不觉得可笑吗?从前的自己和当的自己,一定有哪一位是烂到不可救药的。

是哪一位呢?八成是当的自己吧。秋夜音也像逝去的妻一样,病得昏沉沉了。

妹夫孟城野过来探病,摸了摸他的额,为他敷上冰凉的巾。

“喂,你什么都知吧。”神志混的秋少爷伸手,抓住了男人的小臂,“你知我是……”

孟城野捂住他的嘴,不要他说,“好好养病。我什么都不知,所以你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过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

轻柔的一吻落在秋少爷的腮边,过了苍白燥的嘴角。发怔的少爷没有来得及躲开,睁着雾迷蒙的蓝眸,呆呆地望向大变的男人。半晌,他哑着嗓喃喃自语,“你变沉默了,也变温柔了。真奇怪,人总是会变的么?”

冲动暴躁的孟大少一去不复返了,对周围的人来说也许算得上好事,对发生改变的当事人又意味着什么呢?

“不变的话,以你的格不会多看我一的,不是么?”孟城野再度俯,将病弱的少爷笼在影之,然后又一次吻了他。

充满守护的亲吻,绵而纠缠。

这次是对准嘴,一往地印去。

你。男人用目光传达不能诉诸于的话语。在撤离之前,他想唤一声“秋秋”,再唤一声“老婆”,停顿片刻,到底什么也没有唤,把亲昵的称呼咽肚,当作从不存在了。

傅邺川即将回来。私自前来探望的孟城野不得不离开,在最后的最后,他掖了掖秋夜音的被角,“不要胡思想,把病养好。我先走了。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一章继续阅读!)

  • 上一章

  • 返回目录

  • 加入书签

  •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