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信心(1/2)

到了夜里,窗外的雨还在滴滴答答个不停。

睡觉时,关了灯耳边都是雨声,我躺了好一会也没睡着,邓放的呼已经趋于平稳,我转看了看他,犹豫再三,还是起了床。

来后,我在客厅的一角添了件黑的酒柜,柜门不透明,看不见里面的容,或许邓放到现在都不知这里面藏了什么宝贝。

我拿一瓶,开了拎到台上,盘

喝过许多味的酒,我最喜的还是法国灰雁,比起一些利酒,烈的基酒在我心中还是更胜一筹,虽然粉红伏特加也很不错,但我清楚自己还称不上是智慧女,与这酒的缘分也就差了一层。

灰雁很柔和,刚甚至有些不像伏特加,纯并不辛辣,这是法国邑区的酿造艺术,用的柔顺降低品味者对它的警惕,等察觉到它的威力时,酒早已魂魄、云游四方了。

今天蒋之的现自是不能不给邓放一个代,睡前我跟他说了那段不值一提的往事,不足百天的恋,各自都忙的分乏术,的的确确也没什么可说的,而无法与他坦白的,才是今夜真正令我迟迟不能睡的原因。

坦白说,我与蒋之在一起的契机并不好,那段时间我正逢职业倦怠期,加上邓放刚转试飞局,几次从母亲中得知他的况也只能暗自在心中祈祷他平安无事,各绪都堆积在了一起找不到,连日的绪低迷,连工作状态也受到了影响,一度严重到被蒋之叫到办公室挨训。

起初我是十分讨厌他的,但我也要承认,那段日让我到最放松的也是他,毕竟他家的藏酒室着实不错,每次去都是能挑的程度。只是对我而言,没有的恋,能够过一个月已是不易,与蒋之勉为其难撑到三个月,几乎完全是看在他那些酒的面上。

我明白这样对他不公平,我不该这么,但不该过去也过好几次了,心有珠玉,再看谁都差了几分。

蒋之说我喜上邓放是心思龌龊,我又怎么不知呢,可不知所起,一往而,即便这心思龌龊,我能的也只有静静等着它自行消散。

就像现在,明明已经和邓放住了一个家里,躺在一张床上睡觉,不再是而不得,但我仍然觉得自己离他很远很远,那些关切和在意仍然隶属于兄妹的衔,那边界逐渐变得时有时无,不该有时有,不该无时无。

无法宣之于的喜就是这样,像执意去嚼一枚尚未成熟、还青涩的果,其中的酸与甜都只有自己知,不能说也不能吐。

不知不觉一瓶酒喝了个净,而意识却尚在在,看了看时间,我将空酒瓶放到一边,扶着沙发从地板上站起来回了卧室。

床上的人依然在熟睡着,我无声地躺到床的另一侧,以往我总是背对着邓放眠,但这次没有,面朝着他,听着他浅浅的呼声,酒意愈发上,不可言说的念也愈发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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