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：画眉(1/3)

后来药渐渐就发了散，前五彩斑斓的漫成一片，好像看见天的桃打着转飘在湖里，又看见满的白书卷黑墨字闪来闪去，画眉鸟啾啾啾地噪叫混着清脆的笑声和念书声，什么关关雎鸠什么一匡天都七八糟的，还有扑怀里时到青竹的气息，上的孟浪一重又一重，尽是把记忆里最好的事全勾来凌迟了。

再后来五极都登了，那燥却怎样都平息不了，不能足求而不得本就把人苦苦煎熬，那一位还恶趣味十足，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，着自己把那些个勾栏里的话语都贱得叫了个遍，才放手让人去了。

李却是连衣冠都没怎么，伏在赵安上稍稍了会儿气，随后也不回地拂衣而去。

这边的况就惨烈得多了，上黏答答地尽数了也没收拾，赵安累得连都不想抬，脆闭了，可闭上看见地全是火啊血啊地漫天飞，耳边杀伐哭喊声力竭，被狠狠贯穿的痛楚和屈辱的疼痛。

极乐过后必有其反，这药会先带你经历了最好的事让你忘记自我，而后又令你一遍一遍受最痛苦的瞬间，烈的起伏足以令任何人都疲惫不堪。

一盏茶的时候像是熬了一个甲，赵安脸上没了任何表，沉沉睡去了。

再醒来时，药效褪了，也已经给清理过了，环顾了一，是先帝住过得乐。

窗外瞧着已经日薄西山，门外廊上挂着的金丝笼里关了只画眉鸟，风把像小扇似的黄绿银杏叶殿里，伺候的人大概是想让赵安休息地好些，没有灯，偌大的乐里显得有昏暗。

一整天没喝，赵安的都皴起了，叫唤了几声，守在殿外的太监女们便鱼贯而各司其职来伺候。

云喜见了赵安，跪地不起，里垂了几大滴泪珠来，只抱着他的：“今上对不起对不起”除了这些，却也说不个所以然来。

赵安默默看着这个自小陪伴自己大的侍，不知说些什么才好。

许久才轻轻地问了句：“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

云喜不敢看赵安，只埋着嗫嚅：“一开始就是了，也记不清那个时候自己是五岁还是六岁了”

虽然知云喜是李的人，但居然从这么久之前开始就是的，赵安还是有些讶然，随后又自嘲地叹了气，该是说李心积虑蛰伏了太久，还是说自己太容易信任他了。

不过到底也是李教来的人，这两个王八装得都一样像。

只要一闭上，全是变那天的画面，本没办法好好休息。

早课时还是自己倾慕多年的先生，正在给自己讲仲辅佐齐桓公一匡天的典故。

不学无术的赵安一只手托着腮，坐在座位上仰视着李，边绽一个痞气的笑容，问：“先生以后也要帮我一匡天吗？”

李温柔地抚过他的，笑地说：“当然。”

半夜里就成了地狱的修罗。

赵安睁睁地自己的宗亲弟妹们一个一个的被杀掉，刀剑里，血溅在地上，那些平日里贵的王公主们都被布条住了，在死亡面前甚至没办法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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